相比昨天，今天照片上的唐玉兰明显更虚弱了，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，仿佛一下子从一个开明可爱的老太太变成了暮年的老人，整个人寻不到一丝生气。

许佑宁注意到了，她也猜得到，康瑞城的人是想知道她的检查结果。

“周姨，别再想许佑宁了。”穆司爵说，“你休息一下，我们回G市。”

……

许佑宁皱了皱眉：“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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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复杂。”刘医生叹了口气，接着告诉穆司爵：“血块的位置很特殊，许小姐的手术成功率很低。最糟糕的是，许小姐很有可能会在手术过程中离开，哪怕她熬过手术，也有可能会在术后变成植物人。”

许佑宁最后哀求道：“穆司爵，不要再隐瞒那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了。”

萧芸芸几乎是冲回楼上的，推开病房门，不见沈越川。

房子是简单的水泥钢筋构造，里面的一切都简陋至极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，只有一台供暖机器在呼呼作响。

穆司爵心里最后一抹希望寂灭，冷硬的蹦出一个字：“滚！”

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，沐沐抬起头，满足地叹了口气：“我吃饱了！”

“许小姐状态很好，应该是暂时恢复了。”阿金说，“七哥，你放心吧，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，我会保护许小姐。”

那一刻，穆司爵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，不能让杨姗姗伤到许佑宁。

许佑宁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，病魔正在吞噬她的身体，她正在慢慢地失去能力。

这个问题，许佑宁也没有答案，或者说没有把握。不管阿金是不是真的担心她，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金。